赤月道:“随心所欲肆意而为这才是为人之道,你们素来饱读诗书,我也看了不少,我见书上写莫听穿林打叶声便心想你们想的还真豁达,但又闻人生愁恨何能免就觉得你们真是榆木疙瘩,后来我想明白了,与其照本宣科,不如逐水自流。你们觉得如何我并不在意,重要的是我觉得如何。”
宋羽寒沉声:“前者赞誉,后者贬义,可见你骨子里从一开始就是偏向于前者的,因此咬文嚼字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件能够说服你自己的说辞罢了,可从头到尾你都弄错了一件事,豁达纵使豁达,却不会伤及他人,愁恨难消,却也只是咎由自取,万事有因有果,你所谓的逐水自流,其实只是一叶障目,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而已。”
赤月微笑:“好吧,我说不过你,人各有志,你们如何看待我,我也管不着,请君自便。”
“是吗。”宋羽寒话锋一转,“想必凤凰如何想的,你也是不在意的。”
赤月笑容顿了顿,叹气:“你又不是凤凰,你又知道什么。”
“裴钰。”
“哦?”陡然被叫到,一旁看戏的裴钰陡然被唤到,微微挑眉,“怎么?”
宋羽寒道:“你们之前说其余六颗头都是死于凤凰之手,你们不恨他吗?”
其余的人群中响起了议论声。
“凤凰?这跟凤凰有什么关系?”
“是我想的那个凤凰吗?”
修兰瞪了几眼交头接耳的几人。
倒是黑曼巴的神色愈发的凝重。
璇玑也垂下了眼。
裴钰扫了一眼璇玑,道:“我为何要恨他,他又没杀我,九头蛇分开后便可各自为王,我何必……”
“可当时只差几剑的功夫,他为何没有杀你们?是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