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人,除了神鸟,还能是什么人。
心口处忽然传来钝痛,像一柄巨锤拿着生锈的长钉一颗颗用力锤进血肉之中,用残酷残暴的方式告诉他真相。
他在话本之中看了诸多类似,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情要落到他的头上,宋羽寒呼吸急促了些。
他也好,赤月也好,裴钰也好,谁也没所谓,他原来一直被蒙在鼓中,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类尔。
宋羽寒气血翻涌,脑中一片嗡然,半晌后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咳出一口血,胸口的闷痛却没有因为这口血消退半分。
他踉跄几下,身边无人可搀扶,险些栽倒:
“谁都可以……你不行……”
宋羽寒眼眶干涩,喉中嘶哑:“唯你不行……”
“唯你不行!”
“……我平生最最不能容忍之事……我……我……”情绪激荡之下,又是一顿撕心裂肺地咳嗽,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苦都咳出来。
但这怎么可能,人世间的苦难大多如此,欺骗最让人痛恨,但锥心之痛旁人却不能体会,自在人心,字句泣血。
“不要骗我……好不好。”
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用力到指尖发白,对着虚空对着那个无法回答他的人喃喃。
若他早些与自己说清楚,他便不会将自己的真心轻易托付了。宋羽寒想着。
这时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波动,这阵灵力宋羽寒再熟悉不过,心中愕然之于又是绝望:“你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让我不战而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