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玄武鼎被收回,那令人恐惧的黑暗消散,月光倾泻,宋羽寒看着看着,又垂下了眼。
云鹤道:“契约已定,玄武鼎之中无人敢信口雌黄,我相信你。”
宋羽寒不语,显然是不打算接话。
云鹤也不在意,淡淡一点头:“告辞了。”
“等一下。”
云鹤回头:“宋小友,你还有何事?”
阁主有些忧心,欲发言,想到了什么,还是不再说话。
宋羽寒迎着众人的目光,静静与他对视,忽然道:“道长,敢问你所求为何?”
令他没想到的是,云鹤闻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茫然,不过这一丝茫然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平淡地说道:“随心所向罢了。”
“……原是如此。”
云鹤道:“小友可还有事?”
宋羽寒摇首:“无事了。”
“那告辞了。”
说罢他旋身离去,韵音宗的人见状也纷纷离去。
赵殊锦提鞭欲追,却被宋羽寒拦住了去路,赵殊锦咬牙切齿道:“拦我做什么?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不是送死。”
赵殊锦半边脸都抽了一下:“……什么?”
“不是送死。”宋羽寒又重复一遍,“是赎罪。”
“我去你妈的赎罪!”赵殊锦破口大骂,“赎什么罪?毕思墨不会怪你,你阿娘也不会怪你,你到底还要赎什么罪?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自以为自己高尚得不得了,说走便走,说死便死,你潇洒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