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锦却听出了些不对劲。
……
“善人!多谢你,多谢你!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无礼,但是我已经半个月都没见着我阿娘了,她究竟如何了?”年幼的宋羽寒一身的破破烂烂,裹了几层破棉袄御寒。
他面前的妇人珠光粉面,绫罗绸缎,一双柳叶眼斜瞧着更是娇姿仍在,风韵犹存,正是他们话头之中的芳华娘子。
“能有什么事。”芳华娘子随口一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掩嘴轻轻道,“叫你每日要梳妆打扮一下,怎么还是蓬头垢面的。”
宋羽寒一张小脸冻得通红,抓了抓脑袋,道:“干活的时候弄花了,我是男子,不碍事的。”
谁知听了这话的芳华娘子陡然激动:“碍事!怎么不碍事,你这样怎么能……”
见宋羽寒被她吓到了,话头一顿,看那双晶莹黑亮的眸子,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转言道:“算了,打明日起,你好好跟着水芝,平日里搬搬东西什么的,旁的,你一概不要管了。”
水芝是坊内的一名乐妓,宋羽寒与她只有过萍水一面,他点头,而后想到什么,问道:“那小娃哥叫我做事我也不用管么?”
“小娃?有他什么事?”
宋羽寒老老实实掰着手指罗列:“有叫我跪下来给他骑小马,叫我跟小狗抢吃的看谁赢,用石头扔我让我学小狗叫,替他上树偷摘隔壁的果子,还有……”
芳华娘子打断他:“行了行了行,就你小嘴能叭叭,我供你吃供你住,你现在说这些想干什么?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