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寒摇头,他这人素日来没心没肺,可一旦牵扯到颜离初,他的内心就犹如捶打般地钝痛,复杂至极,难以形容。让人抓心挠肺,百般煎熬。
起初他觉得是想护住小狐狸的那份纯真善良,可后来他却觉得好像也不止如此。
“那件事与他无关,是我,将它遗弃了。”他叹气,眸中带着淡淡的哀思,再次陷入沉沉的回忆。
千夫所指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仿佛生活在一根绷紧了的弦上,而毕思墨与老阁主的死,则彻底让这根岌岌可危的生活彻底崩坏。
而不管他如何辩解,赵殊锦似乎已经认准了他是凶手,提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地怆然跪地,额头的血渗进了眼睛,双眼通红,血丝遍布,血雾模糊了他的双眼,耳朵里因血液的极速流失而传来阵阵耳鸣,模糊间只能看到她的嘴在张张合合。
听不见了
眼神一晃,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白光,带着小时候在师姐剑柄上挂的一个酒葫芦挂件,一闪而过。
千钧一发之际,飞奔而来的小狸飞身生生替他挨了这一剑!
!
宋羽寒的话卡在了喉咙中,发不出声音来,只得愣愣地接住它的身体,狐狸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乌黑的毛发上的烈焰也暗淡下来,颤抖地伸出手,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双眼。
宋羽寒下意识地抬头,朦胧中只见赵殊锦包含恨意的眼神,隔着雨幕鞭打在他的身上,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不是”不是我,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宋羽寒仓皇地想,难道这些时光,不足以让你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