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像是下定了决心,身形在这乱世中显得格外单薄。
周满头一次被叫是大人物,摸着毛扎扎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宋羽寒沉默片刻,承诺道:“当然。”
得了保证,她开始缓缓说道:“那日我染了点风寒,浑身没力气,被人群挤来挤去,在正午的太阳里生生站了两时辰,他们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下一个。”
她的声音很轻:“我当时饥饿难耐,孩子还哭着,本想着再多据理力争,却被几人围着赶走了。”
周满有些疑惑,问道:“既然还有,为什么不肯给你们?”
女人摇摇头,她感到有些冷,拢了拢外衫,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但当我返回时,只见领了粥喝了的人,被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拖走了,乍一看,仿佛是兄弟之间互相勾肩搭背似的,可第二日他们却实实在在的不见了。”
宋羽寒问:“这么多人失踪,城内竟无一人察觉?”
“有的。”女人说道,“当时有守卫军发觉了不对劲,来我们这里打听过,可失踪的全是一群居无定所的流民,我们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功夫去注意着这些。”
宋羽寒靠着墙:“听你这么说,知情的人也不算少了,你不敢说,可见你知道的不止这些,你看到了什么?”
听他追问,女人有些瑟缩,宋羽寒发觉语气过重,道了一声“抱歉”。
女人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说道:“这事是不稀奇了,流民乞丐里,什么样的人都不稀奇,所以有不怕死的人去找过茗月楼,想借机敲诈些什么,但自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