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怎么说才好。”颜离初微微偏头,流光溢彩的眸子勾着尾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难割难舍,似水如鱼的关系。”
蝶永宜心道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威胁我的时候可不像是难割难舍。
若真是至交好友,怎么会用这样偏激的手段上门。
她犹疑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
“因为我还有点,该算清的账还没算。” 颜离初垂眼,看着茶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眸中闪过一丝血色,很快便敛下神色,笑道:“多亏了你,让我找到了他。”
蝶永宜心中一“咯噔”。
……难道镯子果真有问题!
蝶永宜怕他有心加害与宋羽寒,站起身来,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颜离初抬眼看她,敛下笑意,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疑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蝶永宜脾性大,又打不过他,只能气得半死:“你敢有什么歪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
“哦?”颜离初陡然笑了,他支颐着头,黑袍曳地,“请教城主,如何才算歪心思?”
蝶永宜:“我……”
她一时哑然,总不能够说,我怕你杀人吧!这样万一一怒之下,给她城给移平了,她找谁哭去!
颜离初转回了视线,他并不在意是否能在蝶永宜这里听到什么回答,撑着头,侧听着宋羽寒那边的动静,袖口中滑出一节苍白的手腕,语气很平静:“我不会害他,你又何必与我作对?这不是一个聪明人的选择,虽然出了点小变故,但还尚在可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