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致舒服地往榻上一靠,开始看热闹。

龚占益冷哼一声:“凭的是先太子的婚书和信物。”

左景殊“哦”了一声:“先太子的婚书和信物?”

龚占益:“对。”

左景殊很大声地“呸”了一口:

“别说得好像你多尊重先太子似的,当初你们不是约定,祁修豫十六岁就完婚的吗?

他今年已经十八了,这两年时间你们都没出现,我们才定的亲,皇上赐的婚。

现在你们出来和我说,你们要履行承诺,早干什么去了?”

龚浣心袅袅娜娜地向前走了几步,向祁修致行了一礼,声音清婉地说道:

“皇上,可否容许小女子说几句?”

祁修致点头。

龚浣心说道:“这几年,祖父一直卧病在床,小女子要服侍祖父,一直没有机会来京城履行婚约,还请皇上和左小姐见谅。”

左景殊不客气地说道:

“我不原谅,坚决不原谅!你祖父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道路就是再远,又不是走不到。

你们龚家除了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一个活人了吗?送个信儿来,请求晚两年成亲不行吗?好歹是个交代呀。

现在,我们已经定亲了,皇上赐的婚,你们要来履行婚约。

知道圣旨不能改变,居然说什么都算正妃。

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本小姐是正妃,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进祁修豫的门,侧妃之位挤一个出来给你。

否则的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龚占益一直想插话,可左景殊不给他机会。

左景殊这小嘴,叭叭叭一直在说。她不停下来,别人根本说不上话。

龚占益瞪着左景殊,这个小贱人,在这里如此放肆,看来她深得祁修致和祁修豫的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