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居庸听完,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地念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左景殊没有打扰骆居庸,等了好一会儿,骆居庸才轻轻说道:
“十六年前,春天,我母亲生了妹妹刚刚满月,我舅舅来接我们娘三个去他家住几天。
到了舅舅家,我们受到了舅舅一家的热烈欢迎。
当天中午,舅舅家就摆了宴席庆祝我母亲得女,满月。
我母亲身子弱,又刚刚做完月子,就有些累了,午饭后就回她以前的屋子里休息。当时,我跟在母亲身边。
我妹妹则被我舅母带走照顾,说是怕影响我母亲休息。
等我母亲午睡醒来的时候,我舅母告诉我母亲,我妹妹丢了,被下人偷跑了。
我母亲当时就晕了过去,我虚岁已经八岁了,我跑去找我舅舅,又回家找我爹,我们两家开始满京城地找,一直没有找到。
我母亲醒来后,一直叫着妹妹的乳名,吃不好睡不着,一睡下就说听到了妹妹的哭声。
母亲病倒了,不到半个月就去了。
后来我听说,我舅母的贴身丫环跑了一个,粗使丫头死了一个。”
左景殊又问道:“你母亲去了后,你们就没有再找你妹妹吗?”
“我母亲去世三个月后,我现在的继母就进了门。我舅舅怕我受虐待,要把我接他们家住,被我父亲严厉拒绝了。
我父亲说,已经在你们家丢了一个孩子了,我不能不长记性。
我舅舅没办法,只得派了两个得力的家人给我,骆冬是我的小厮,是舅舅特意找来的高手。孟叔是我的管家,一直在打理我的院子。他们对我很忠心。
后娘进门,我爹哪里还有心情找妹妹。我听说,我舅舅又找了很久,半年后也放弃了。”
“骆居庸,你和你爹你舅,有没有想过,你妹妹为什么会丢了?只是单纯地被偷走卖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