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益渠道:“先前他在烽火北勾结外人暗自设伏谋杀本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过往不究,现下他又半夜闯进来,使那入梦的法子,你还要替他开脱不成?”
“徒儿不敢,”余东羿分出一只手伸进被窝里狠狠按住某一只蠢蠢欲动的小家伙,笑道,“小家伙也是因为太过想念我才兀自跑来,师尊要罚,便罚我吧。”
余东羿是知道怎么触怒江益渠的,听他这话,江益渠冷哼一声:“好!你想替那只牲畜受罚是吧?他既入了本座的梦,将过往种种事无巨细历经一番,即便是为了封口也罢,本座也不会再容忍他继续活下去……照你这话,是想替他身死不成?”
余东羿笑道:“师尊若舍得的话……嘶!”
没等余东羿继续绕着太极圈子打哈哈,男人被窝底下的手便被尖锐的虎牙狠狠咬了一口,没见血,却也疼得他手劲儿一松,那狐狸顺势从被窝里钻出来。
“谁?”
江益渠何等人物,余东羿买的道具固然有效果,却也挡不住小狐狸自投罗网,被魔尊一手捏着后脖颈攥在了半空中。
“放开!嗤!你敢动余郎一根寒毛!我跟你拼命!”
江益渠凝神探了探殷幼的内里,忽而嗤笑一声:“不愧是荒梦老祖,竟连本座也不知何时入了你的道。”
他误以为狐狸隐匿身形蔽过他耳目的法门是荒梦的手笔,倒省了余东羿解释。
狐狸朝他龇牙:“老东西!你千年前的梦我都看了!余郎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就你还上赶着缠着人家!”
江益渠冷笑:“呵,你以为你受他关怀备至便独一无二了吗?不过是分得了本属于本座的二三分喜爱。”
狐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愣愣盯着江益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