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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殷幼倒吸一口凉气,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心脏狂跳得仿佛要蹦出嗓子眼,还在粗喘个不停。

江益渠临堕崖前的那一声嘶吼仿佛还在耳畔回荡,凄厉刺耳。

殷幼凝神撑起前腿,俨然意识到自己仍是狐狸身,先前闯进余郎与魔尊宿的寝殿中妄图入梦时遭了暗算,不小心从房梁上坠落,现在正砸在余郎的身侧床榻上。

脑海中荒梦老祖的呼声乍然响起:“小狐狸!你可算终于醒了!梦做得怎么样?”

殷幼晃了晃狐狸脑袋,还感觉有些眩晕,所以只简短地回应道:“还好,怜霜尊神识很强,梦中我几次想占据身体主动行事,都没能成功。”

非但如此,他还真情实感地附在怜霜尊身体里,与江益渠一般,一股脑地把心思投射到了余东羿身上,因其忧而忧,因其喜而喜。

江益渠当真是一路的被余郎牵着鼻子走,全然没有当初初见殷幼时一脚狠踹他的那一副冷酷无情,反差之大,令殷幼惊异无比。

魔尊如此深爱余郎,也难怪他在堕仙崖被背叛之时那般刻骨铭心,以至于殷幼都快跟着有了心魔,醒来时浑身皮毛之下尽是冷汗,现在都还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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