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益渠的脑袋离余东羿的腹肌只有001毫米,人家刚把小狐狸诓骗进自己的梦境里还没醒,睡得一副沉静模样。

余东羿扒拉开胸口的衣裳,一把师尊的头摆在自己的腹肌上,就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85章 魔君师尊(19)

玄清宗在山巅之上, 延着层叠拢翠的山峦东拐西绕,有一处偏僻静谧的小洼谷。

那山谷四围生长着连片的垂丝海棠树,一条由谷出城的小径之上,有一小间酒舍, 酒舍里卖得最好的是海棠花酒。

这茅草顶、竹板凳的酒舍里人不多, 一位老妪做掌柜收钱, 一青壮年小伙儿做小二沽酒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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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江益渠第四次停留在此处作客了。

“许久不见, 今儿还是老样子?”

小伙儿臂膀坚实, 一甩手臂将褡裢挂在肩上, 扛起竹编的茶几蒲团便搬到树荫下。

“嗯。”江益渠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沉声微微一颔首, 一掀袍角盘腿落座, 恰当正好落座在小伙儿给他摆的蒲团上。

少顷,一旁的矮竹桌已然摆好了一壶清冽的海棠花酒。

清风徐徐, 他听见小伙儿爽朗地笑着问说:“又是迷了路,所以不小心从这儿路过?”

“没, ”江益渠难免有些窘迫地道,“今日来采药。”

他已经用迷路的借口搪塞了小伙儿三次。身为玄清宗掌门的嫡传弟子,江益渠自幼受人敬仰, 只顾着温习练剑。好好一个天之骄子, 自然学不会怎么撒谎骗人。

单只是这迷路的幌子便已经被他用烂了,幸好那小伙儿从来只是笑嘻嘻地一口带过, 不曾把江益渠的心事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