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一句,适可而止,望诸位牢记在心。”

话音落,怜霜尊已不耐烦在这里多言琐碎,只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小狐狸,便一拋袖摆收了人,腾然跃起,如风般瞬息不见。

灵池畔,徒留一干所谓“根骨奇绝”的修士,贪婪的人蠢蠢欲动,谨慎人战战兢兢,众人皆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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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益渠没把小狐狸带多远,就在灵池不远处某座洞府外的云台,他将殷幼放出。

“嘭!”

殷幼从怜霜尊法宝里猛地被抛掷出来,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江益渠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撑地起身,淡淡道:“三月前,你尚且是筑基初期。”

如今已然金丹。

殷幼讥讽顶嘴:“那又怎样?”

固然有荒梦老祖指点和一乾坤袋不可多得的仙丹灵料不假,这三月里殷幼昼夜不息地修炼,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不料,小狐狸这一番梗着脖子逆反情态,倒不言而喻地印证了江益渠心中埋藏已久的某样猜想。

江益渠忽然冷脸道:“说,余慎他给了你什么?”

殷幼瞪他:“他给我什么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