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郎温和而宽容地承了他的欢欣。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殷幼就宿在这座秀丽堂皇的府邸里。
天擦摸着将亮的时候,他爬起来练功打坐。待朝阳升起,他就跟着余郎读书习字。
美味的膳食之后是午后小憩,有时余郎没什么午睡的倦意,就斜倚着身子半靠在窗台旁的小榻上,手里捏着那本殷幼买来的小书滋滋有味地品鉴。
未识字前殷幼懵懂,他瞧着余郎捧读书籍的那一副模样俨然凝神,便以为余郎是在研习古道。
待有一日先学了“淫”字,后又学了“艳”字,殷幼再瞥到那两本书的封皮就有些不大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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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殷幼照例老样子枕在余郎的大腿上休歇,他身体蜷缩成一团,侧脸贴上余郎膝盖再往上的厚实的肉,却怎生也坠落不进平日里香甜的梦想。
“睡不着吗?”殷幼眼尾上生理性涌出来了一滴晶莹的泪,余东羿用拇指帮他揩了一把,俯视说,“睡不着就闭着眼睛晒晒太阳也好。”
“嗯,”殷幼含混着鼻音哼了一声,小声问说,“那个什么艳|事、淫|记……就那么薄薄的两本,余郎还没看完吗?”
“早换新的了,”余东羿揭开扉页,“你买的是第一本,后头还有许多部。”
“什么?”殷幼惊讶地抬头,凑着脑袋看向那书。
果不其然,《怜霜尊艳|事》和《烽火北魔尊淫|记》都只有封皮未改变,其实内里的扉页标注的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接连好几本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