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余东羿叹了一口气,抱住了泪眼朦胧的他,“想我什么了?”

“那天你走了以后,有人来上门清算……收到法院的传票,我才知道原来公司已经被上了封条……”展匀伏说话声若有似无,仿佛梦话的低语,他回忆着仅属于自己一个的地狱,“为什么你要骗我签那样的合同?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条也没有兑现。”

“抱歉。”余东羿说。

“是因为那个坏人格吗?”展匀伏哭得泣不成声,“我知道学长你不会害我的,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格做的那些事,他整天流里流气,故意说那种让人羞耻的话……”

“对,都怪他。”余东羿哄着醉鬼说。

可展匀伏犹豫了一阵,又拿侧脸蹭了蹭余东羿的胸膛,改口说:“但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小卿的事是我不对,我冤枉他又打了他,却还没来得及跟他道歉。下午游泳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小卿和王阿姨他们一直欺骗我,会不会之前的一些事也……不行,我又在帮那个流氓开脱了。”

余东羿问:“那你喜欢那个流氓吗?”

“有点,”展匀伏腻在他的怀里嘟嘟囔囔说,“小白花很喜欢他,我没法不在意。当年建宏的事或许有猫腻,可果然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坏蛋。原来那个医生张创不行了,他是王阿姨和小卿安排的坏

东西。等咱们拍完节目回去,我就带你换个心理医生,一定趁早把那家伙给关起来。”

“好——好——把他关起来行了吧?”余东羿拧了拧他的鼻头,带了点小脾气的说:“口是心非的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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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酒后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