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钦道:“说不定在这几天里,你早已与她互通有无。”
“哈哈,我可不是神仙,”余东羿朗声一笑,抬起右手想挠头却发现只有一根秃头手腕,于是悻悻放下手臂,说,“陛下与其怀疑我,倒不如先问问您自己——”
“治国理政这么难的事,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突然变得如此游刃有余的?”余东羿道,“按理说,陛下才刚立国,这会儿不说忙得焦头烂额,至少也应该还待在文华殿里才对啊?”
邵钦听言一愣。
自那日潘无咎自刎,邵钦猛地昏倒,再醒来之后,他就有意无意地将许多驭人治国之道浸透进了骨髓之中。
从前他只熟读兵书战策,会征杀战守、斗引埋伏,精通弓刀石马步箭。到现在,坐在文华殿里,他居然一眼就能从那些连篇累牍的奏折中读出关键,针砭时弊,指派文臣就仿佛如臂指使一样。
这滋味很不好受,太阳穴隐隐作痛,脑袋就像别人的似的。
可潘无咎沉淀多年的记忆给他带来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邵钦不敢说他有可能被潘无咎同化,只是因被余东羿刺破了某件隐秘的事感到难堪,他嗔斥地说:“这与你有何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也是胡乱瞎猜的,”余东羿懒散地笑了一笑,“就连刚刚您瞪我这一眼,也总令我感觉陛下的神情作态有点像那位潘叔叔呢。”
“嘭!”
回应他的,是邵钦砸门而出的慌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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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先生,潘公公他……】
余东羿:【嘘。】
余东羿猜出来了。
余东羿:【我有点难过。】
余东羿:【所以现在暂时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