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邵钦紧张到喉结耸动,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庆幸于黎二郎眼盲,无法察觉异状,这才得以保存颜面。
“那您怎么忽然站起来了呢?”黎二郎委屈地耷拉下两条眉尾,期期艾艾地伸出双手去握他,“是二郎哪里招待不周吗?”
邵钦粗大的手掌被那双独属于少年人的细腻双手包裹住,他忍不住掌心一颤,忽而想起自己刚才为什么明明要叫醒黎二郎,却猛地缩回手——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干燥皲裂的手背,那历经沧桑的粗糙纹理,虎口掌心尽是习武握剑磨出来的硬茧子。而相比较之下,光是从黎二郎袖口的粗布衣衫下无意间裸|露出的那一小片光滑的、奶白色的皮子,就已经嫩到足够令邵钦束手束脚的了。
他为什么还要来握住他?
“我昨天那般粗暴地对待你,你难道就……不恨我吗?”
邵钦激发了他全身上下所有钢铁的、硬汉子那样坚强的意志力,都没能将自己的一只手从二郎殷勤地握上来的双手中成功抽离。黎二郎修长的手指仿佛给他带来了莫大的阻力,只轻轻交握抚摸,那如同抚摸丝绸的触感便令邵钦浑身酥痒发麻,让他丢盔弃甲。
“二郎不恨将军,”黎二郎边说话,边拉着邵钦的手,只稍微一用力,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邵钦摁回了榻上的原位,他挨着他说,“一点儿也不。”
邵钦听言,甚至没意识到少年正在贴近他,只错愕地望着他说:“为什么?”
“您的手抖得很厉害,用力掐着我的时候,像是……”二郎像只猫一样轻盈地翻身,骑到了大男人的腰杆上,手掌心摁上了他厚实的胸膛,“这里在哭。”
余东羿:【呼嗷!q弹!手感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