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只性|癖驱使的肉食动物,余某人心里有一本谱。
邵钦是为人拧巴,当着人面儿看起来凶,可其实私底下到了床上,他想让邵钦摆什么姿势,邵钦就摆什么姿|势。说骚话这人也很喜欢,羞得耳根子通红都还能由着他,那叫一个惬意。
与潘无咎呢?那是他余狗纯伺候人。轻了重了都不喜欢,且那人饱欲不知足,成天冷着脸,笑起来又阴森,一不小心还容易把他给榨|干。
余东羿这话可算是表明态度了。凌霄卫一众手下都屏气凝神,朝着他们尊主觑视纷纷。
潘无咎居然一反常态地气定神闲,居然悠悠地又向他确认说:“慎儿,你当真决定了?要跟着邵钦?”
“潘叔叔,您好生瞧瞧,论阵势,现在是我媳妇儿这边人手占优,你凌霄卫一伙儿再精悍,总不能个个都在这里做人猿泰山吧?”余东羿龇牙笑说,“不说别的,我余慎总该选择强者那一方吧?”
邵钦立在一旁听着他狗仗人势,却没有张嘴插上半句,眼瞅着就是被之前余东羿所耳语的话给动摇了,所以才在此沉默表示认同。
“好。”潘无咎别有深意地一笑,余东羿绷紧了脑袋里的弦盯紧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妙。
果不其然,潘无咎居然对邵钦喊说:“邵将军,可否屏退众人与我一谈?”
邵钦怀疑有诈,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即使晏主的尸体受辱、坠于悬崖,您也要咱家直说吗?”说着,潘无咎使了个眼色,手边的凌霄立即从后衣领拎起了晏广义的一整条身躯。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经历一番慌忙追打,众人已然沿着先前淅淅沥沥越作越响的水声,来到了一处瀑布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