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这种该死敏锐的洞察力对于想防备他的人来说当真就十分糟心。
又行走了一阵,树林间逐渐变得愈发潮湿,依稀能听见越来越近的水声。“稀里哗啦。”
邵钦正艰难地举着剑在前方开辟道路,余东羿忽然凑近到耳边说:“我应该明天就会死了吧?邵钦。”
邵钦手中的剑稍微顿了顿,接着又劈向荆棘枝。他敛眸,低声说:“那又如何?”
“在我临死之前,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余东羿问道。
邵钦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真是薄情呢,”余东羿感慨说,“亏洒家特意一路任你劫持到这里,还得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骗过后头跟着的那一伙人,防止凌霄卫对你俩使阴招……”
“你想说明什么?”邵钦打断他道。
“说洒家也不一定非得去死啊,邵钦,”余东羿已经离邵钦近到能咬着他耳朵的距离,压低了声音,悄悄说,“听说圣女有一种蛊,既能解了我的毒,又能令我从此失去抵抗、完全受蛊主人的操|控。你难道不想留着我以后慢慢折磨?届时,只要你心念一动,便能令我痛不欲生,让洒家把剩下的一生都拿来给你赎罪……”
男人的话循序渐进,似有魔力一般。邵钦紧皱着眉头,虽然心念一动,却仍狐疑地看向他:“当真有吗?”
“当然,”余东羿笑道,“在水寨的时候,那小姑娘为了不让洒家缠着你,可拿这儿玩意儿威胁了我好几次。”
邵钦听言,犹豫道:“饶是如此,那蛊虫必然珍贵无比,本将也不一定能轻易从圣女手中得到……”
正在这时,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