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已散,此处只余留鼓八和回五亲信两人,邵钦便任由余东羿搂着他的腰,问道:“那为何诱人饮酒?”
“寨子地窖里留下来的酒是圣女的贡品,味道醇香,胜似桂酒椒浆,浪费了多可惜?既然路远带不走,不如趁今儿个一口气喝了,”余东羿醉醺醺,朝邵钦的侧脸呼出一口热气,“我还给你留了一坛子,以忱,最好的那个,你可别气……”
“歪理!”邵钦僵着脸,没好气地伸出手掌,将余东羿的大脑袋推朝一边,“莫说未用晚饭便饮酒有多伤身,你伙同山狼与百夫长聚众角抵、围火酣饮,是首罪。”
“嘿嘿,让山狼和刘杉先打过一遭,混熟了,总比等到他们在你攻城的时候勾心斗角强吧?”余东羿傻笑一下,嘴又贴上去道,“这不快到善阐大关了吗?嗯?”
“嗖!”瞬间,鼓八从腰间拔剑,质问道:“你怎知晓?”
攻下善阐大关,那可是将军方才与谋士运筹出的军计!
“余郎自小聪慧,”邵钦伸手拦住鼓八,示意他冷静,“罢了,先回帐吧。”
“好啊,回帐……我饿了媳妇,今晚吃啥?我想吃你做的莲花酥……”一边说着,余东羿一边挂在邵钦身上,挤眉弄眼的从邵钦背后朝鼓八吐舌头。
“他!”鼓八手攥紧腰间的剑,剑鞘碰撞发出脆响。
“冷静。”回五摁住鼓八的手,摇了摇头。
邵钦和余东羿二人已走远,鼓八愤愤对回五道:“将军何等人物?君子远庖厨,他竟敢随意使唤将军做饭!”
回五沉声道:“饭食而已,在寨里的三个月都是将军给他做的,将军情愿哄他,咱们只管效忠就是了。”
“哼!一个玩意儿罢了,倘若他余东羿敢对将军有半点不忠,我鼓八绝不放过!”鼓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