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嗔斥小姑娘的语气却是温和亲近的。

可见这几日邵钦同这小姑娘多有来往。

余东羿接话笑问:“情哥哥?”

圣女乖张,不理余东羿的话,只自顾自继续指着余东羿问邵钦道:“他叫余郎?”

余东羿不答反笑问道:“叫我余郎的只有邵钦,他同你提过我?”

邵钦微微颔首,默认。

“那就是了,”圣女好似只顾着同邵钦说话,嫩生生问道,“钦哥哥,既然你的有情人醒了,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愿意跳月祭舞?”

余东羿听了什么都觉得新鲜,又饶有兴趣地插话道:“月祭舞?”

圣女终于转头来正视余东羿,昂了昂下巴,狠瞪了他一眼:“哼!”

小姑娘似乎是不大喜欢他。余东羿顺着女孩眼角余光处瞅了一眼,坦然笑开:“你总瞧那处的碗,是想喝邵钦熬的粥?馋了?”

圣女的确是有意无意朝一旁的小案几望了好几眼,那案几上摆了瓷碗,碗里盛了满盈的黄澄色小米粥。小姑娘年岁尚浅,眼神藏不住,垂涎之态溢于言表。

“谁要你出头卖好?”圣女道,“这本就是钦哥哥特意给我做的,你未醒来时,我每日都吃钦哥哥做的好食。”

邵钦做饭贼好吃,一手厨艺出神入化。余东羿笑了:“这么说,你已经来蹭了七日的吃食?”

“谁蹭了?我早闻钦哥哥身上的男人味臭,原来是你给他沾上的!”小姑娘登时气得弹起来,攥拳要蹦到余东羿跟前。

“好了,”邵钦掐着女孩咯吱窝把人提起来,礼貌地摆到稍远处,淡淡对余东羿道,“你昏迷的日子里,米面肉菜都靠圣女唤人拿来,这才解了一时燃眉之急。你莫要老是逗她。”

这深山老寨子里,无市集无商贩,有钱花不出。他们要跟邻家换些油盐酱醋,还得看寨子里邻家排不排外、情不情愿,吃喝用度上确实不如圣女直接吩咐送到手来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