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邵钦在他怀里拧巴道:“你就只图我一副面容?早知便不将皮囊卸下……”
“别介, ”余东羿笑着找补道, “甭管你面容是丑是俊,我只不过是稀罕你原先真容罢了。阔别多年, 以忱风采依旧令余郎神往,难能自拔。”
“巧舌如簧!”邵钦瞪了他一眼,出掌将他推开,“起开,粥洒了。”
“嘶……”余东羿抚胸抽气一声,吃痛地佝偻起腰背。
“怎么?你的伤……”邵钦连忙放下碗,轻手轻脚检查他左肩。
可没一阵,瞧他肩上裹的布一没渗血,二来又摸余东羿脉搏平稳,邵钦登时就知这家伙又在耍他。
邵钦嗔怒道:“你!”
邵钦气得脸涨红:“骗我有何趣处?”
“哈哈哈,媳妇这是关心者乱,怪我实在喜欢看你担心我、生怕我出个好歹的样子,算我错了还不成?”余东羿仰头大笑,赶忙又把人牵回来,赔礼道歉。
余东羿太乐意抱着他了,只管将邵钦拉来身上,紧紧将他整个人拥住,贴他耳朵道:“以忱为我换回了原来的发髻,真好看。”
邵钦乖就乖在这处,嘴上说着恨他要死,其实余东羿只不过随意念一句发髻,他就又悄悄把发髻捆回了慕钦髻。
可见心里是还有他。
果然邵钦口是心非道:“此发髻绑起来方便罢了,与你何干?”
“无关无关,”余东羿附和两句,有意道,“你这易容是卸了,不准备再妆上了?倘若自个儿妆得麻烦,不妨教教我,让我替你来妆?”
邵钦一听,摇了摇头,道:“假面本撑不住几日,又遇硫磺,只好就此撕下。且改头换面之法非我技艺,你若要学,便只能等我联络下属,待他来之后,我再令他转教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