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余曜希狡黠地眨了眨眼,纵身一飞腾,就要去突突皇帝的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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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往火沟里跳!
擅闯皇帝御车,公卿贵族都不敢。
他是嫌凌霄卫不够,要行刺天子、多来一群禁卫吗?
皮七心要跳到嗓子眼。
可没想到,一眨眼,他就被头上簪了花、面上蒙了纱,一股脑儿,塞进了皇帝的侍女仪仗里。
侍女仪仗,就在金车的两侧。
因着是皇帝自个儿的贴身侍女,所以无论金车上有甚,都是不妨被看见的。
余东羿,人在龙撵金车上。
皮七,人在金顶帷盖下。
——他并非情愿来此,只是绕指柔实在难当。
那些侍女们伸来的手,像菟丝花的花枝、像水葱去了皮后最嫩的那根小杆,似有骨,却如水波般温软无力。
他是甚少接触女子的。
他唯一的母亲,也因五年前的灭门而被尸首分离、遗躯尽毁,再难寻到。
自来吃穿就寝在军营、行走坐卧在男人堆里,皮七早忘了该如何对待这般娇嫩的存在。
他只是呆站着,脚也迈不开,手也抬不起了。
侍女子们就轰然笑开,拉拉扯扯间,皮七生怕一动就伤了那位柔柔软软的女子,只好任由她们拖进了帷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