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被小儿骂了顿,一回头,见皮七立在那里笑他。
余东羿乐了,故意扯他一把道:“还笑?是谁被穷鬼颠马颠到路都走不动了?”
猝不及防,皮七被余东羿猛拉一拽,颤颤巍巍地朝前跌了几步。
“嘶!”
皮七腿一岔开,腿|根处连绵着再往上的坐板肉都酸得像锯木头。
皮七气愤道:“你明知不是马害的!”
“那是什么?”余东羿故意装傻,向下睨了他一眼,“噢!难道皮小爷犯了痔|疮,不好意思说?”
说到这儿,余东羿半点儿没留给皮七反驳的口风,一瓢葫芦嘴接着道:“没事儿。身有隐疾,人之常情嘛!洒家能理解能理解。可惜咱正逃命呢,您还得跟着洒家再挪挪。”
说罢,眼瞅着凌霄卫已经凑上来了,余东羿回掌一击后,连忙扯着皮七在人群里乱窜。
余东羿自个儿的脚腕也在噗嗤冒血,都是在马上被皮七用指甲给戳的。
他一脚踩下去,地上多一个血印子。
可余东羿倒像没事儿人似的,半拢半抱着皮七,东拐西拐,健步如飞。
人群摩肩接踵,余东羿和皮七从人缝里挤出来,朝另一头的小道儿去。
待到某处幽暗地儿,余东羿闻到股糊味,抬头一看,差点没乐出声。
呦,道是巧不巧?怎又拐到了拜相楼后头了?
数日前一场连天大火,拜相楼损毁殆尽,如今黑黢黢的废墟摞在一处,荒草不留,枯败萧索,骤然让人升起一种苍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