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笑笑说:“况且,明日不正是咱燕京一年一度最盛的‘照天游’祭嘛?哈哈,我道这余氏围塔围得时机将将好。京郊有凌霄塔闹着,而燕京城里也要因一个‘照天游’而沸反盈天。”

“届时,任我等取到东西,天一亮混进祭游的人堆里,便如泥牛入海了。纵是凌霄卫也再难寻得到。”

良辰吉日!

遂,皮七带上人手,余东羿点了冯渊家的二百部曲,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围住了三坊七巷的海棠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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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丝海棠树,树干极细,成年男子双掌可握。

树枝分叉多如扫帚,洋洋洒洒,喷然朝天而上。

若花开时,那满树便结上了成团的粉云,如缦红纱雾,如湘妃烟缕。

花云,粉如少女|含|羞。

人只需瞧花一眼,遍能尝到蜜似的甜味儿。

遗憾的是,此时已是暮夏,见不到花珠垂怜。

初秋风微凉,拂过尖尖头、圆圆身的小乔木碧叶。

小绿叶子们,跟着微风一摇一摆,然后——

恍而见一个大颤动,圆叶们,扑扑簌簌地,猛然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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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羿思忖——

凌霄卫的老巢都被数万羽林军给围了。

潘无咎是个极理智的人,断不会在打仗期间把大量的凌霄卫劳力虚落在一个小破院子里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