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待站稳,皮七闷哼捂胸咳嗽一声,吞下了一口喉头翻涌上来的瘀血。
“作甚不躲?”皮七愤怒质问道。
“给你看点东西。”
余东羿开始脱衣裳。
皮七一整个愣住,眼睁睁看着余东羿解了外袍,连中衣都褪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夏夜,繁星满天,竹林清爽,凉风阵阵。
皮七立在竹林里,看了半个光|溜|溜的美|男,脸一下子红透,红得更像猴子屁股了。
“禽兽!不害臊!”皮七连忙撇过头,站得晃晃悠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想什么?”余东羿无奈笑了笑,“给你看伤。”
皮七迟疑不定地扭回脑袋,见余东羿的身上,赫然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是一道贯穿了整个左肩,从手臂延伸到胸膛的凌厉剑伤。
疤痕狰狞,像百足的蜈蚣似的,蜿蜒崎岖、丑陋吊诡地攀爬在余东羿肩头上。
那么大一条疤,他受伤时那砍痕该是怎样的深可见骨?
“这个,初春时小秦淮砍的,”余东羿笑笑,“可疼了。还有这个……”
余东羿撸起裤腿,再比划比划自己的手臂。
皮七心神大动,舌头打结,愕然问:“你的骨头,怎么……变形的?”
余东羿脚腕、手腕的骨头都微微弯了一小节,拧成了个不显眼的弧形。
这种弯曲变形的残疾都是日积月累、滴水石穿磨出来的,不疼不痒,倒不妨碍生活和轻功。
就是遇到心细的人,一打眼准儿能看出来。
“某位名公公囚禁了洒家数月,每日以三十五斤重的锁链捆绑于我,日夜不松。这么搞,洒家还能有个人样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