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蛮香裂开。
是她端了小茶盘进屋,盘里有套黄地粉彩六方杯裂开。
瞧见余东羿吞含的木雕物什,霎时间,霍蛮香忘了喘气,更忘了指尖承着托盘。
一个不小心,霍蛮香内劲稍大,将四季六方杯震得齐刷刷裂开。
脆响惊动了屋子。
余东羿松了口,朝她昂首示意,耸耸鼻子道:“呦,今儿茶真香。闻着像青凤髓?”
杯裂了,茶洒了,盈了霍蛮香一手湿漉漉。
茶香飘散,沁入鼻腔,霍蛮香这才如大梦初醒。
“公子真是、不知羞!男子的……怎么能放进嘴里呢?”霍蛮香羞得跺脚。她又结巴又想愤愤骂人。
余东羿笑开了,甩甩手里的棍棒,捧腹道:“假的。木头的。怎么不能?”
不试试怎知口感合适?
余东羿是见小姑娘脸还不够红,又后一仰,大大咧咧地戏谑道:“……况且光是真的,你家公公就吃过许多回。”
余东羿旁若无人地当空晃了晃玩具,展示道:“看公子手艺精湛吧?你家公公没说错。”
小姑娘一张小脸蛋红成了猴子屁股。
一溜烟儿,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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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小姑娘不经逗,一连数天不理他。
余东羿也琢磨自个儿这回玩过分了点。
万一小蛮香面皮薄得烧透了,跟潘叔叔请假调职怎么办?那可不行。
他整日囚囿于燕京不知某处院落,除了夜里伺候无咎叔叔就是白日与霍蛮香抽科打诨,哦,再喂喂那几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