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鹤神色讶异道:“奴确实不知!听老鸨说当季换了名贵的新酒,奴今日第一次用这酒招待客人。还是公子见多识广,一口便饮出它是至烈的秋露白。方才是小奴一时情急不知分寸了些。多谢公子体恤,小奴不饮便是了。”

余东羿颇有意味地道:“你说方才?哦,这么一想倒是奇怪!方才你一提我俩亲好,便要将自己灌醉。是怕清醒着太抗拒了,没法儿伺候我?”

归鹤神色似被戳中,眉眼情态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很快又不露声色地强笑道:“奴怎敢嫌弃公子?”

归鹤像是生怕他生气似的,掷了酒杯,连忙凑上来几步,一手收了扇另一手轻搭到余东羿的胸膛,整个人似是无骨地倚到他身上,然则其实又半点儿不着力。

这姿势似靠非靠,最挠得人心痒痒。

“奴只求公子怜惜罢了。”归鹤情意绵绵道。

不承认也没关系。余东羿顺手搂住他的肩,凑他耳边道:“我那诗笺拿左手写出来,一水字儿乱爬得跟狗脚鸡似的。就这你还能一劲儿夸我游云惊龙。只谈字迹,半点儿不提写了什么。你是真不好奇?还是想等睡完再在枕边问?”

归鹤顿住了。瞧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儿,余东羿朗声一笑:“干嘛搞那么勉强?虽然你的确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但我也不是非要睡你不可。实在不行你弹琴给我听一晚上,待明儿出去你只管跟老鸨说客人硬不起来,我余某人保证半个字也不辩一辩。”

男人连连发问连连嘲讽,又直白又不留情面,戳得归鹤一番场面是四处漏风。

连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暧|昧氛围,也一水跟被大风吹过似的烟消云散。

衣服没脱一件,脸撕破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