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翩然多叫了杯茶,摇着扇子问道:“怎么,樊兄家也吃不上饭了?”
樊常跑一路来,喘得虚,灌了口茶才说:“非也,非也。呼,此大事,说来话长。”
余东羿眼量估摸了一下樊常的情形,见他一未执扇,二佩环甚少,三不似寻常出门那般、附庸燕京男子风雅,来个傅粉施朱,便问:“日头尚早,仁境兄,莫不是未曾用早膳?”
樊常被打断,愣了一愣说:“倒也没吃两口。”
得嘞。余东羿道:“既然话长,咱便也不忙着枯坐在茶摊讲。正好在下家中还有余粮,樊老哥不如随在下归家,再细细说道一番?”
樊常没多想,欣然道:“那甚好。”
这把正行。余东羿悠然起身,准备先带樊常返程归家,再把剩下几个红薯窝头炫他嘴里。
没曾想,他俩刚翻过条街瞧见破烂书院的牌匾,就撞上院里院外鱼贯出入的十数人。
那些人身着制式袍服和棉布短打衫,模样整洁,秩序有条。
樊常惊道:“东羿兄,怎有如此多人搬着东西在你院儿里进进出出,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是遭贼抢了?”
樊常老没眼力见。他那破院子有啥可偷的?余东羿瞧这些人是往里搬家伙什、再往外空手而出,遂率先上前两步,果真见着熟人。
呦,这不是金玉帝的亲信、昨儿领他用膳的侍卫长大人嘛?
余东羿拱手道:“李大人,欢迎造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侍卫长躬身回礼,不卑不亢道:“见过余公子。我家少爷见公子生活贫苦,特命我等来添置摆设。此处另有纹银千两,请公子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