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暗忖,金玉帝能偷偷溜出宫,还能派人把他给捆过来,至少也算懂得了驭人之术。
不过,凭他对潘无咎的了解,那人手眼通天,多半也早注意到了金玉帝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只不过是潘无咎眼里容得下沙子,没声张罢了。
照归锦眼眸亮了亮,兴冲冲问道:“那哥哥愿意跟朕在一起吗?你放心!朕保证,只要你肯同朕一道回宫,咱们还像从前那样同席共饮、抵足而眠。这次没了上书房的邵老头整天叨叨,日子只会更松快!”
余东羿笑了,揉他一把说:“你啊,还是先操心操心黄昏将近,怎么赶回宫里吧?一朝皇帝夜不归宿,饶是潘无咎再纵着你也说不过去。”
暮色渐沉,夕阳染红房檐瓦舍,透着窗户纸把金玉帝脸映得像两颊生了粉云。
“你又哄我……”照归锦早知余东羿会顾左右而言他,埋怨地挖了他一眼,还是把金鞭塞回去,“这个你拿着,本来就是朕要送你的礼物,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接着他别扭地朝门口转过身,耳根烫得紧,结巴着再补一句:“还、还有,你好好练练鞭法!刚才那几下太重!朕可不想趴在床上,连上个早朝都爬不起来……”
他倒是小性儿!余东羿嗤笑一声道:“从前又不是没试过?”
话音落,小家伙脸烧得跟猴屁股似的,一早儿落荒而逃窜出屋去了。
既然金玉帝已经启程要走,侍卫长来寻余东羿。他拱手道:“余公子,先前多有得罪。陛下命我等护您回去。”
余东羿微笑道:“不急不急,鄙人此行出来得匆忙,现下胃里咕咕直响。老话说得好,空腹不得走。鄙人观这楼阁水榭建得别致高雅,往来仆妇秩序井然,想来也是一处陛下常落脚的宅邸?不知大人您可否替在下通禀一二,赏在下一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