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洲还没出声,秦子尧先炸了,声音立刻提高了八个度:“喻悠!

这个点儿你身边有别人?是谁?是谁?

我草,我草,我他妈要宰了他!

你他妈,他妈的,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畜——”

话没说完,秦忆洲就皱眉弯下腰拿过了手机:“秦子尧。”

“……”怒吼猛地停住,像愤怒公鸡被掐住喉咙似的,不但没音,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难言的寂静从那头扩散到这头。

“有事吗?”秦忆洲问,“这个点儿打什么电话?”

秦子尧结巴了:“大,大,大,大哥?”

秦忆洲嗯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嗓音都阴沉沉的,很慢的问:“有事吗?”

“没没没没没——”事。

秦忆洲径自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交到呆呆的喻悠手里,脸色又缓和下来,说:“不看日出了?”

喻悠连忙点头,说要看的。

这时,火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光也变的有些刺眼,刚刚稍热的气氛也已经消散干净了。喻悠微微眯着眼,心思却还没拽回来,犹自沉浸在刚刚的通话内容。

秦子尧说的那是什么话啊,什么被骗,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还要宰人,骂人畜生——

说的和他跟多么不干不净的人出来玩一样。

偏偏秦忆洲还不屑解释。

喻悠摩擦着手机,犹豫着给秦子尧发信息:我和哥哥只是出来看日出,不是你说的那样。

可是是哪样呢?

他想起电话响起前,秦忆洲被打断的动作,心里不太确定,也捉摸不透了。

他是独生子,和姑姑家的孩子关系不亲近,更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和兄弟。但即使这样也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他和秦忆洲之间的关系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