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犹记着噩梦中秦忆洲那横眉冷目,要他滚出秦家的可怕模样,此时还很不自在。
不是恐惧,他从前生活不好,什么都要自己来,胆子早就练的肥肥的了。
就是一种,很怪异的,仿佛刚被迎头抡了一棒子又忽然收到一颗甜枣的错觉。
然而说到底人家也没真的做出什么针对的事情,甚至一直都对他挺好的。
只是他自己做的梦而已。
喻悠手指发紧,安慰自己很久,却还是按捺不住那股别扭,轻描淡写的说:“嗯,吃坏了肚子。”
仿佛真的无事发生。
听到秦忆洲耳朵里,不免就多了几分故作坚强,也许还有点儿责怪?
怪他没第一时间关心?
有人怪他没关心自己?
这体验倒是头一回,秦忆洲心想,不过感觉意外的不坏。他合上文件,颇为新奇的问:“生气了?”
“……”
没等到回话,脑中却先忽的冒出了那双发红的眼睛,和颤抖的眼睫来,瞧着又可怜又懂事的。
他心头一动,破天荒的主动解释道:“当时我在开会,没空回消息。”
言下之意则是,开完会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
喻悠许是听懂了,手机那头的呼吸一紧,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上次的情态:“我明白的,哥哥这么好,不会故意不理我的。”
委屈巴巴的语气,又很依恋,就像是被冷落的小孩,明明心里别扭着,却又能用一颗糖就哄得他眉开眼笑。
还会大方的露出两个小酒窝。
“病了?”秦忆洲重新问了一遍。
“……”
敢情大佬是嫌弃他敷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