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骁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段风月往事。
“你就没挽留?”
凯德看上去早就释怀,理性至上地说:“我跟他走不长远,分开对双方都好。”
分享过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距离就拉近了。凯德问起兰格,阎骁笑着,半真半假地说:“别问,问就是一见钟情,非他不可。”
“你变了很多。”凯德在阎骁身上再也找不到过去温柏斯的影子。
不仅仅因为花花公子一夜之间收了心。
相处越久,了解越深,他们在边境星的连天炮火□□同经历过生死,凯德再难从他身上找到过去温柏斯的痕迹,仿佛被上帝偷换了灵魂。
曾经温柏斯刻在骨子的傲慢,对权势的狂热追求,性情中的暴戾阴鸷,在阎骁身上隐去踪迹。
面前的这个人像不可捉摸的天外来客,藏着太多秘密,外人无法窥见。
凯德幽深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这话你在边境星就说过,当我脱胎换骨了不行吗,万丈红尘里滚过一遭,现在什么都看淡,你该替我高兴。”
阎骁还是那副游戏人生的散漫态度,他开门招来侍应生,从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酒,“何况我这样的变化不是正好吗,大家相安无事,各司其职。”
阎骁笑了笑,高脚杯的玻璃壁上映着橙色流光,他叫了声“大哥”,与凯德碰杯,两人心照不宣地饮完杯中酒。
这场庆功宴任凭外界如何猜测,阎骁到点就要走,多待片刻也难受。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凯德还陷在璀璨灯光照耀下的人群里。
回家路上,阎骁遇到卖花的老人,青幽幽的竹篾篮子里攒着满满当当的粉红粉白花朵,扁担上挂着鲜花手串和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