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轩恍然,若有所思地点头,冷笑道:“那他咬着宫宴下毒之事不放,无非是想以此作为与夏州博弈的筹码。”
“我主圣明!”傅临风热烈恭维。
狱卒打开牢门的铁锁,戴着风帽的高大身影踱进牢内,此人步态雍容,大半张脸隐在了镶着毛边的风帽之下。
他在刑架前驻足,看了半天,才辨认出上面钉着的血人。
狱卒将一桶冷水扑过去,那人身体悸动了一下,满是血污的脸上,睫毛微颤,依稀是个活人。
男子取下风帽,望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五弟。”
凌晔费力地掀了两下眼皮,全无神采的眼眸定定地停留在对面站着的男子脸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他喘息着,扯出一丝笑,“王兄这是追兵符追到这里来了?”
符凌止楞住,有一瞬莫名的怒意,脱口道:“难道你认为,我眼中只有兵符吗?”
凌晔忍俊不禁,“难不成王兄是来救我出去的?”
符凌止一噎,还未开口,凌晔就吃力道:“如果是那样,王兄就不必费心了,我这条命已经抵给夏州了。”
他抬眸盯着符凌止的表情,自嘲笑笑:“还好,不可能是那样。”
符凌止眼神复杂,感叹道:“凌晔,你可知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你太重情义,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看你这般惨状,为兄也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