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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拉扯时,门被推开,几人同时望向门外。

端木敏修竹一般立在门口,烛光在他身周笼上一圈光晕。

“你来干什么?!”房赟恨屋及乌,没好气地大声道。

端木敏不回答,微微侧身。

背着药箱的老者从他身后钻出,躬着身子快步走进屋内,拱手道:“诸位请先让让,我好替病患诊治。”

“这位是长乐城中医术闻名的申大夫,他年轻时曾是百济王宫的御医。”端木淡淡介绍。

房赟和小福子听是大夫,俱是惊喜万分,赶紧让出一块空位出来。

芸儿心中一热,忙起身站起来,待转头往门外看时,已不见端木敏的身影了。

大夫坐下替左子衿把脉,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又用舌板撬开他的唇齿,查看他受伤的舌头。

“大夫他怎么样?”房赟急切又担忧地问。

“舌上伤痕颇深,所幸病患气力不足,并未伤及筋脉,但恐有一段时间失语。”大夫道,又摇头叹息,“只是他脉息薄弱,气血两亏,已是病入膏肓之状,我先施针护住他心脉,再开些方子助他拖延一阵吧。”

听左子衿只有一段时间失语,房赟刚开始庆幸,又听大夫说只能拖延一阵,不禁肩膀一塌,悲伤失神。

芸儿和小福子表情黯然,芸儿轻声道:“有劳先生了。”

左子衿身体一直就如风中残烛,每个人心里多少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