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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俏回过神来,白着脸点头,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车夫战战兢兢地去外面牵马车。

她们的包袱扔在地上,绿俏想捡不敢捡,雪若弯腰捡了起来,拍拍灰递给她,“放心,这里面没毒。”

绿俏疑惑道:“是那个布袋子有毒吗?可是昨天我也触碰过袋子,还用里面的银票付过钱,不是都没有问题。”

雪若淡淡一笑,翻手自袖中滑落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催出毒性的药引在这里。”

她手腕转动,玉瓶旋即消失,绿俏惋惜,“可惜了那些银票。”

话未说完,就见雪若用脚尖踢开匪首的衣服,弯腰将银票取了出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卷好放回布袋,塞进包袱里。

“放心,若无药引,上面的药粉是没有毒性的,”她拍拍绿俏肩膀,“况且昨日我们喝的茶水里已经放了解药,你已经百毒不侵了,放心。”

绿俏听得目瞪口呆。

三人劫后余生,快速地返回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车夫方才情急之下与她们撇清关系有些不好意思,见雪若并未与他计较,又感激雪若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心知她并非寻常百姓女子,也不敢多问,只是卖力地赶着马车往千灯镇方向走。

走到半途中,雨越下越大,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处凉亭避雨。

见雨势不减,雪若拿出包袱里干粮,把馒头和酱牛肉分给车夫一些,剩下的都给了绿俏。车夫正好没吃晚饭,连忙道谢,坐在墙角大口啃了起来。

“夫人,你也吃点吧?”绿俏在身后关切道。

雪若摇了摇头,靠在凉亭柱子上歇着,懒得吭声,方才与那些匪徒的一番缠斗已经用掉了她仅存的一点力气了。

绿俏乖觉地不再说话,往嘴里塞了块牛肉,默默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