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衿平静道:“君上,正是在下。”
端木敏面色沉静地对小太监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回禀君上,奴才内务府是小敏子,今日一早遇到左先生,他说来给太后问平安脉。奴才闻到他身上的香十分特别,就随口问了一句。他把香囊给奴才闻了一下奴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奴才在柴房被人叫醒,糊里糊涂带到司礼监去询问,路上遇到这位将军,二话不说就把奴才给抓了过去”
小太监吓得直哭:“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君上。”
齐允轩还没听完,就捂着嘴咳了起来,端木敏替他轻拍后背,齐允轩脸涨得通红,指着左子衿怒不可遏:“左子衿,你说!为何要易容加害北魏太子,陷我夏州于不仁不义,你给我说!”
左子衿脸色苍白如纸,黑眸如古潭无波,从容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无他人无关,我愿意抵命。”
“抵命?”吴恒上前揪住左子衿的衣襟,他整个人被一下子拎起,“你一条贱命就是死上千次百次,也抵不了我们太子的命!”
左子衿膝盖悬空,被他的拳头抵着喉咙呼吸困难,脸上全无惧色,艰难地笑了笑,“那就要看符凌止可保得住他金贵的命了。”
吴恒怒极,挥拳就要朝他脸上揍去,却被一柄雪白的拂尘挡住。
他回头,见端木敏手举着拂尘,语气冷静,不卑不亢:“将军息怒,此人既在夏州行凶,我们夏州自然会审得清楚明白,给北魏一个交代。”
吴恒被他刀锋般的目光震慑,不由松开了抓左子衿的手,傲高声道:“此逆贼公然谋害我北魏储君,若是我们太子殿下有个好歹,北魏定要向夏州讨个说法!”
齐允轩闻言又气又慌,忙召太医过来问符凌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