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凌晔回房时,见雪若正在灯下替他缝制冬衣,他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了她。
雪若略微一怔,停了手上的针线,听他体贴道:“别缝了,我的衣服够穿了,会把眼睛熬坏了。”
雪若侧头笑道,“你那件加棉的长袍洗得都发白了,再穿要磨出洞来了,别人要说我虐待相公了。”
他不以为然,“让他们说去,我不在意就行。”
说着就不让她再缝了,雪若按住他的手,缓声道:“别闹,马上就好了,”
她把衣角在灯下细看了下,发现怎么都做不平整,叹了口气,“不过我不擅长针线活,做得有些丑,你可不许嫌弃哦。”
凌晔看着她的作品,忍着笑回答:“好,不嫌弃。”。
忽然胸中涌动,他拥着她,把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气,低落道:“都是我不好…”
雪若不解,用肘弯捅捅他:“为何这样说?”
凌晔垂下眼眸,歉然道,“因为我,你才不得已背井离乡,离开父母家人,连母亲生辰都不能回去探望。”
“说什么傻话呢?”雪若动容,摸了摸他的脸,把头靠着他的头,“和你在一起,是我朝思暮想才求来的。”
凌晔轻轻地吻着她耳后一片肌肤,呢喃道:“这话该我来说才是。”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扳过她肩膀,认真道:“你知道我都不记得了,包括你家中的情况,阿若,你父母如何,可有兄弟姐妹这些,可以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