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带着鼻音模糊地回着,顺势把身体蜷起来,头挨着他的手臂,满足地阖上眼睛。
睡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想,方才他说“睡吧”的声音,真温柔啊
凌晔在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再次坐回了胭脂铺的大堂,在此后几天,贡献了一系列被迫营业的经典场面。
譬如第一日就再次把客人气走了。
那日,铺子刚开门,就有一位穿着湖水绿长裙的女子光临,许晗把人迎进来后,对凌晔使眼色,让他过来锻炼一下。
许晗的眼珠比划得都快飞出眼眶了,凌晔才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书卷。
他在脑中回忆了下许晗平日怎样招呼客人,负手上前,不咸不淡招呼:“这位夫人,请随意看看吧。”
那女子闻听惊诧,抬眸看他,眼睛里慢慢聚起泪水来,含悲带愤道:“小女年方二八,在郎君眼里竟那么老吗?”
凌晔抽了抽嘴角,望着对方长得有些着急的脸,喉咙发干,还没想好怎么圆回来,那女子就哭哭啼啼地掩面跑走了。
他呆立在堂中,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我又说错话了?”
许晗站在柜台后面生无可恋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受此刺激,他此后便坐在柜台后面不肯再出来,让许晗独自接待顾客。
后一日,当地风月坊的妈妈进店来,左右看看,眼睛一亮。
“让那位相公来与我说话。”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她推开许晗,指向了坐在大堂一角,摆了棋盘正与自己下棋的凌晔。
凌晔无奈扔了棋子,懒洋洋地起身,被许晗推着跟在那妈妈后面,看着她试用了一圈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