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双手捧住他的脸,俯身下去。
凌晔的嘴唇冰冷却柔软,有着熟悉的触感,她与他鼻尖互抵,努力用唇碾开他的唇,他似乎在昏迷中感觉了什么,薄唇被她衔住之时,他的身体悸动了一下,喉咙里逸出一丝痛苦的低吟。
她一手从他的脸颊上向后移动,缓缓托住他修直的后颈,他无意识地抗拒着,头往一边偏过去,试图躲开,手背上青筋隐现,揪紧了被子。
两人从亲吻状态骤然分开,雪若心中一空,唇滑向凌晔的脸颊,感觉药丸在口中隐隐要化。
她把心一横,托住他后颈的手不觉加了些力道,另一只手将他乱动的手摁在床上,温柔地制止住他的挣扎,再次覆身下去,锲而不舍地将他的唇分开,用力把药压了进去。
他迷迷糊糊停止了抗拒,被动地由着她把药塞进唇中,只是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连呼吸好像也要被夺取了。
药丸滚入凌晔的喉中,她依然捂着他的唇不放,用手轻轻托起他的头,以免呛到他。
直到感觉到他将药丸吞了下去,她才喘息着松口,在床沿坐直了身体,手背抚了抚有些红肿的唇。
这药丸是专为他调制的,已经几度改良精进,见效很快。
凌晔服下药没多久,方才呼吸不畅的感觉很快就缓解了,脉息也渐渐开始平稳。
雪若又拿出针包,替他在几个要穴扎上银针,这样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总算让他脱离了危险。
她半跪着趴在床前,握住他的一只手,轻声絮叨着:“我没骗你吧,让你不要碰凉水,偏不当回事。还替那帮猴儿跳到湖里捡什么鞠,你看看,现在吃苦头了吧”
他身上依旧冷如冰山,蜷着身体细细地发抖,肌肤上的寒霜褪掉一些,还是没有半分暖意。
她开门跑出去,冲进沉沉黑夜,一盏茶功夫后,吃力地从门外拖了一个炭盆子进来,放在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