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往东走十多里左右有一座破庙,那里可以歇脚。
许晗连忙道谢, 离开前又被男主人叫住,说往前走一个街口,街道对面有一座废弃无人的大宅子,如果不想走远的话可以去那里凑合一夜。
许晗感激不已,与他们道别。
他刚离开, 那妇人问丈夫道:“你说的那个废宅可是周府的宅院?”
丈夫点头:“正是。”
妇人嗔怪道:“你不知道当年周府全家惨遭暴徒灭门, 全家三十六口, 连半岁婴孩都没有留下活口, 那个地方是个凶宅!”
丈夫不以为然道:“都过去那么些年了, 他们只是过去避避雨, 有什么关系。”
妇人摇头叹息:“我终究觉得不吉。”
许晗回车厢与雪若他们商量,告之前方有个废弃的宅子, 雪若看了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与上官逸商量先去那宅子暂避,上官逸点头答应。
当马车停在漆黑的大门前,雪若掀开车帘,仰头看了一眼高阔的门楣和上面黑底烫金的“周府”匾额,不由生疑:“周府看上去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何故废弃了?”
许晗拿着油纸伞将二人逐一送下车,又将马车停在屋檐下无雨之处。
这府邸的主人应该非富即贵,连大门的四角都镶着贵气的铜边,门上贴着的封条早已剥落大半,雪若点起火折子看封条上的署名,竟然是北魏官府的封条。
东梁原本有县衙门的,衙门里的县官是当地百姓推举出来的,斥候营还在的那个时候,这里民风古朴、治安良好,老百姓自给自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自从斥候营暴露于天下,东梁四周的北魏、夏州和百济联手剿灭斥候营之后,开始了对东梁的争夺,三国都想接管东梁,争执不休,他们占领了县衙门,赶走了县官,在东梁划地自治,小小的东梁被分割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