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一直有一种感觉,只要看到她的笑,就仿佛被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他瞬间浑身充满着力量,似乎天底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也不会害怕和孤单了。
“嗯!”他振奋地回应。
他们愉快地互相鼓励着,并没有想到此后会遇到的一连串问题。
次日,雪若捧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卧房。
上官逸靠在床头,听到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晔,现在感觉如何,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吗?”她将药放在床前的桌几上,关切问道。
“很好。”上官逸淡淡回答。
听她唤自己阿晔,这称呼陌生得让他有些不自在,心情益发烦闷。
其实,他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来,头也晕乎乎的,方才试着下地行走,刚移动了两步就累得气喘吁吁,胸口一阵钝痛,两眼直冒金星,只能扶着椅子再躺回床上。
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与废人无异,病困羸弱,还失去了记忆,可面对眼前两个陌生人,他实在不想与他们多说什么。
雪若见他神情低落,只道他为失忆而郁郁,端起药碗在床边坐下。
白瓷勺细细搅动着琥珀色的药汁,她盛了一勺汤药,凑到他唇边,柔声道:“张嘴”
上官逸本能地偏了头去,他不太习惯这样,勉力坐直身体,伸手接过药碗和汤勺,“我自己来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