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叉着腰就要骂许晗。
雪若忙打岔道,“对了,殷姑娘,你怎么知道苏辰受伤的事情?你是特意过来探病的吗?”她记得斥候营里的消息都是严格封锁的,殷歌平日住在外面怎么会得到消息的。
殷歌一愣,这才想起来有重要事情忘记了,恍然道:“是因为…苏辰的师父…病重了…”
雪若闻言变色,“你说什么?他的师父怎么了?”
在东梁城内的一个黛瓦灰墙的两进宅子里,雪若见到了苏辰的师父。
她看上去四十余岁,头上微见花白,高鼻阔目的四方脸隐见风霜,虽然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的双目神光湛然,不减威势。
他病得很重,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眼神移到雪若的脸上。
听殷歌唤他温师父,雪若便叫了一声温前辈,便在床边坐下,凝神替他把脉。
秀气的眉头拧紧,她在心中思忖,听鬼神医说,温前辈因中了腐骨穿心掌导致真气逆行,走火入魔,今日一探他的脉息,果然经络受创已久而损伤彻底,如今已呈气血两亏,油尽灯枯之态了。
殷歌在一旁着急道:“昨日温师父就不大好了,喘不上气来,今日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见雪若沉吟不语,怀疑地打量她:“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还懂医术?”
“行与不行现在都只有我了,鬼神医也不知何时回来。”雪若站起身来,平静道:“他的腐骨穿心掌之伤已经深入肺腑,我先施针稳住他的心脉,再用些汤药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