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冷下来,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率先将自己手中的酒饮尽。
许是被她眼中的失望灼伤,上官逸看了眼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将酒灌下。
雪若的后背一松,心中莫名空空如也。
她望着他,百味难辨。
环海迷情,无色无味可快速溶于水中。
服此药之人看似并无异常,然一旦动用内力,药力即刻间沿血脉遍及全身,气血无法运转,十二个时辰内武功尽失,形同废人。
喝完杯中酒,上官逸起身告辞的时候,雪若叫住了他。
她从一旁的妆盒里拿出了他送她的那块玉佩,凝脂一般的玉佩放在掌心,冰冷微沉。
她垂眸黯然道:“这个你拿回去吧。”
上官逸眸光一滞,脸上一点血色也无,良久,涩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把这个玉佩退还给我了”
雪若抬眼望他,无悲无喜:“可见我们终是无缘。”
明明是他无情无义在先,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凄凉,难道是做戏太久,以至于都忘了出戏了?
她在心中冷笑,将玉佩放在桌上,转头看着前方,不再言语。
上官逸黯然拿起玉佩,胡乱塞进怀中,脚步虚浮地出去了。
上官逸走后,雪若心神不定地坐在帐中捱着时间,好容易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她竖着耳朵仔细听,帐外没有任何异动。看守她的卫兵在天黑以后换了一轮岗,侍女们进进出出,一切都是如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