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按照他说的走过去一看,石壁上有两道不明显的水痕沿着青苔滑下,缓缓地滴落在地面上。他用手指抹了一点水放在鼻尖闻了闻,嫌恶道:“这水一股怪味,不知是动物的尿液还是青苔发霉了。”
准备转身退回来时,听到左子衿嘲讽的声音:“活着和脏一点比起来,怎样选择才是一个脑筋正常的人?”
原来他洁癖是否发作,取决于是救别人,还是救自己,左子衿撇撇嘴。
上官逸被他说得无话可说,叹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仰头张开嘴,皱着眉头去接那石壁上滴落的气味销魂的水。
他接了好一会儿,总算忍着恶心漱了漱口,将嘴里的毒素清除干净。
回到火堆旁,见左子衿已经把之前剩下的白茅草弄碎敷在自己脚上的伤口,他把长剑靠在石壁上,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衣裳穿上,坐在左子衿对面烤火。
左子衿清理好自己的伤口,抬起漆黑的眼睛,冷声问道:“方才你分明早就醒来了,为何要装睡?”
上官逸挑眉,火光中,他的脸上有淡淡得意:“左先生好像对我的剑有兴趣,唯恐打搅你欣赏它。”
左子衿怒不可遏:“所以,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上官逸反问,神色深邃莫测:“知道你想杀我?”
左子衿一噎,冷着脸不说话,上官逸似乎轻笑了一下:“我不知你竟恨我至此,不过,你就那么自信能杀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