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上官逸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是死了吗?这么快就死了?
左子衿忍不住去打量他。
上官逸悠悠转醒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崖底厚如绒毯的植被上,他撑着手试图坐起来,肩膀上突然传来刀割一般的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暗中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不要乱动!”
上官逸一愣,转头望去,只见左子衿坐在不远处的崖壁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漆黑的眸子漠然看着前方虚空之处。
上官逸低头,见自己的肩头已被缠着布带包扎好,已经不再流血了。
他用另一边支撑住身体,费力地坐起来,关切问道:“左先生,你还好吗?没有摔到哪里吧。”
还有功夫来操心别人?左子衿心想,淡淡道:“暂时死不了。”
上官逸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臂,左子衿不知给他上了什么药,伤口好像也不怎么疼了,遂感谢道:“多谢…”
左子衿勾起一边唇角,从一旁地上拔起一根野草,打断道:“只是这里正巧有止血的白茅花,就随手替你包扎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上官逸,“不必谢我,你跳下来救我,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他口中言谢,语气和神情都透着讥诮。
上官逸并不计较:“左先生言重了,你平安就好。”
他扶着崖壁,摇晃着站起来,大概是肩膀失血过多,脚底虚浮无力,走了两步稳住身形,也许是错觉,自崖下醒来,他竟然觉得身子比之前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