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一怔,旋即不以为然道:“这些都是上官逸提前安排好的。”
房赟忽道,“属下斗胆,虽然殿下与上官大人感情深厚,但上官大人毕竟是世子的心腹之人,万一万一这一切都是世子埋下的圈套,只为了把三殿下从卑兹罕手中救出,再永绝后患呢?”
“不可能!”雪若断然否定,“我相信上官逸的为人,你不要胡言!”
房赟闻言,忙拱手赔罪,“是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雪若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夜已深了,早点回去安歇吧。”
房赟应承行礼,起身退了出去。
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院子传来几声尖利的鸟叫,此时雪若听来更添心烦意乱。
而前院上一间未点灯的厢房,“吱呀”一声,窗户被轻轻拉开,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跳进了房内。
借着照进屋内的晦暗月光,他看到屋内的人正扶着床栏弯着腰,对着地上的铜盆干呕。
大惊失色地上前搀扶,“你还好吧?”
上官逸穿着白色的中衣,身上消瘦得几乎要摸得骨头。
上官逸喘息着站起来,用手中的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淡然道:“无妨。”
月光在他身上投下疏落的阴影,他的嘴唇看不到半分血色。
“好好的门不走,为何要跳窗?”上官逸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