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反应过来,发现古丽也在帘内盯着自己看,忙低下头,屏气凝神地探脉。
半晌,雪若收回手,恭敬地行礼后退至距离珠帘几步之外,对上官逸道:“你先问她是不是因为无法受孕而烦恼?”
上官逸迟疑了一下,意识到让自己与女子讲其闺中隐私实有不便。但转念一想医者父母心,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大夫的徒弟,便也无不可,就坦然把雪若的话翻译给了古丽听。
古丽在帘子后默然不语,帘外的妇人点头替她回答道:“正是。”
雪若见上官逸点点头,便缓缓道:“她是肝郁气滞、气血紊乱,长时间情志抑郁导致的气血失调,所以才难以受孕。”
上官逸翻译过后,古丽冷冷地看了一眼帘外:“王宫的御医也是这么说的,难道就没有点新鲜的吗?”
上官逸对雪若说:“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最好能马上打动她的。”
雪若看着他,有点纠结:“她的病有些古怪,我需要点时间思考一下。”
她想了想,对着帘内道:“气血失调是公主无法受孕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公主在几年前曾经小产导致素禀不足,血脱气弱,伤及身体的根本。”
上官逸把这个话翻译出来后,殿中人个个脸色骤变,神情古怪。
古丽从榻上骤然坐起,脸上分不清是惊惧还是气恼,长长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抱着的猫身上,猫惨叫从她怀中挣脱。
中年妇人满面震怒,指着雪若骂道:“哪里来的骗子庸医,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们不是大夫,而是中州来的奸细。”
雪若不解为何她们反应如此激烈,上官逸问她:“你有没有哪里弄错了?”
雪若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