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上官逸笑着打断,“你这些肉麻话留着骗小娘子时用吧。”
他敛容沉吟道:“此去卑兹罕一路凶险重重,你就留在府里等候,不用跟我去。”
“什么?你是嫌我武功不济吗?”莫轻寒急道。
上官逸侧目看他,似笑非笑揶揄:“有点。”
“再不济也是你教出来的好不!”听他言语,莫轻寒怒从中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别以为现在叫上官逸了就看不起人了,那一路再怎么凶险,你一个中了寒毒的病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公主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你觉得我是那么贪生怕死之人吗?更何况我戴着这个面具不仅能防身还能御寒不是。”
上官逸听他说面具御寒忍不住笑了,心中温暖酸涩,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是甩不掉你了,你和她一样,都是属牛皮糖的。”
莫轻寒忽然问道:“你为何不告诉她,你就是苏辰?”
上官逸蹙眉,怔然不语,半晌,拿起桌上的银针轻轻剔了剔油灯的灯花,嗓音黯淡:“以她现在的身份,我怕她知道我”
话说了一半蓦然打住,他低声咳了下,“何况,我也不愿她想起那些惨烈的过往,那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他既盼着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又怕她想起,“她只需记得与上官逸在一起的事情,无需记得苏辰那个人。”
笑容有了苦涩的味道,手握紧了银针,骨节处泛着青白。
“可是,你也说过,她的记忆在一点点复苏,那些都是她要亲身去经历的事情啊!你如何阻止她想起那一切?”
上官逸望着即将燃尽灯芯,愈来愈暗的油灯,定定道:“那我便改变她的记忆。”
他说得很轻,却分明带着飞蛾扑火的执著,“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这一次,我必须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