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眼中有一瞬间的动摇,又苦笑道:“听着真是不错,可是师父,你认为我还有选择吗?”
好像早已经猜到了她的回应,子衿笑了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涩然道:“也是……”
他将她的伤口处理好,拍了拍手,站起来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师父陪你一起去卑兹罕,你身上的余毒未解,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
“师父”雪若心中的感动难言,一时语塞。
眼下情形已经容不得她瞻前顾后,与允轩的安危比起来,其它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送子衿出燕熙宫后,她遣丫鬟们下去休息,心事重重地独自返回寝殿。
刚推开殿门,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拉住向前,腰间被稳稳托住的同时,整个人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下意识地要惊呼之时,熟悉的冷香袭来,微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上官逸……”又是惊喜,又是恼怒,她低声嗔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心里却道:“你怎么才来?”
眼睛不觉又发热了,这些日子她的脆弱超乎自己的想象,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爱哭的一个人,以前还老瞧不上妙熹动不动就哭,原来自己也没好哪里去。
不料上官逸把她拉住,就去拽裙子:“你的腿伤了?给我看看!”
雪若奇道:“咦?你怎么知道?”长裙及地,难道他有透视眼?
上官逸自然不会说因为自己人在家中坐,腿疼天上来,这疼痛相连就跟信号弹似的,还能不知吗?只能猜测道:“你有平地摔跤的习惯,我怎会不知?”
他检查完毕,忿忿道:“包扎得也不怎么样,未见高明多少。”
雪若恍然道:“原来刚才我和师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上官逸挑眉,不肯承认:“只听到零星片语罢了”话锋一转:“ 此去卑兹罕路途艰险,带着你师父这个病秧子作甚?”